第5章 秦栀×陈颂 【陈颂，做我的圣诞老人吧】
秦栀与宋斯下了礁石。
宋斯往更远的方向走去。
而秦栀——
再一步步走向他的少年。
一如陈颂三年来毫不犹豫地喜欢她一样。
“冷了吗？”
陈颂将手中的外套披在秦栀身上，动作是那样温柔，声音亦是如此。
秦栀偏头看着他。
原来陈颂真的很帅。
风拂过脸，似有些猛烈。
秦栀的眼睛更红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颂，你苦吗？”
陈颂垂眸看着她，抬手替她擦了下眼泪，笑了笑：“不苦的。”
喜欢她，又怎么会苦？
秦栀深吸口气，耸了耸鼻子：
“陈颂，你抱抱我吧。”
少年闻言，将少女搂在怀里。
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又像是期待了很久。
他的怀里，秦栀一如当年天台那次哭的泣不成声，却不是因为宋斯，而是陈颂。
“陈颂，我觉得你好苦啊。”
她喜欢宋斯不过几个月却需要花两年的时间来忘记这份喜欢，而陈颂却陪在她身边三年，没有哪天缺席过，陪她吃了每顿饭，就算是暑假，陈颂何尝不是每天找学习的借口与她去图书？连家人都能忘记她的生日，陈颂却记得很清楚。
她怎么现在才明白呢？
她究竟错过了多少？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现在还喜欢宋斯，陈颂该如何忘记她？要花多少时间？
幸好，她放下宋斯了。
幸好，她看见了陈颂。
“秦栀，喜欢你一点也不苦。”
陈颂抱着秦栀，下巴贴着她的耳朵，嗓音是那样的清冽又透着温柔，他在述说一个事实。
秦栀拽着他衣服，抬头对上陈颂很温柔的眼，她说：“陈颂，做我的圣诞老人吧。”
高一那年。
平安夜。
她生日在圣诞节，所以他说过她想要拥有一个只属于她的圣诞老人，能实现她所有梦想，但那时的她是看着宋斯说的。
可陈颂……
真正做了她三年的圣诞老人。
陈颂有些怔住，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兴奋，就好像他已经拨开云天见月明，说不出话。
“你……”
陈颂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秦栀掂起脚，靠近陈颂，做了她十七年以来从未想过的事。
她亲了陈颂。
仅碰了脸一下。
“陈颂，我喜欢你。”
正如她跟宋斯说的一样，她很喜欢陈颂，不知是何时。
秦栀的告白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陈颂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全程茫然，直到他看着与他紧握的那双手时，在秦栀看不见的瞬间，陈颂的眼眶瞬间红了，有那么一滴泪划落眼角。
那是……
高兴。
梦想成真的高兴。
陈颂想：
他很幸运。
＊
六月二十七日。
高考查分的日子。
此时秦栀与陈颂已经在一起五天，彼时的她们分别坐在各自家里查分。
“730！”
分数出来的那刻，秦母开心地找不着北，嘴里不停念叨着要去给庙里上个香，还个愿。
秦爸同样高兴。
秦栀拿着手机给陈颂发消息：
【730。】
【你呢？】
陈颂回得很快，就像是一直收着手机一样：【跟你一样。】
秦栀笑了笑。
连分数都一样啊。
去年省理科状元考了723，不出意外，她与陈颂会是今年的省理科状元，一起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头条，连名字都是挨在一起。
想想就不错。
【要出来约会吗？】
秦栀问道。
其实俩人离的很近，陈颂家就在她家对面的小区，每天她们都可以见面，虽然是偷偷摸摸，不过也没有正式约会过。
【要。】
陈颂回答。
秦栀稍微打扮了下，跟父母说了句“找同学”后就出了门，去找陈颂。
老城河边，在这里玩的都是那些大爷大妈，也有极少数年轻人。
秦栀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陈颂，今日他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头发也是打理过。
很精致。
“猜猜我是谁？”
秦栀从后面蒙住了陈颂，还故意压低声音，总之她认为装得很完美。
“嗯……”
“大概是我女朋友。”
陈颂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应着秦栀的话。
秦栀笑了笑，坐在他旁边。
“陈颂，你想怎么约会？”
陈颂是个很温柔的人。
但也是个很浪漫的人。
与陈颂在一起才五天，但秦栀知道陈颂其实是个情话高手，为此秦栀前天还吃了醋，她质问陈颂：
“陈颂，你初中早恋过吗？”
他的高中是她。
但初中不是。
她记得陈颂回答：
“你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秦栀承认，她高兴坏了。
陈颂揉了揉秦栀的头，嘴角也弯起：“就像其他情侣那样，吃饭看电影还有逛街？”
后面的陈颂没说。
秦栀点头。
这个方法确实不错。
于是这天，秦栀与陈颂像平常小情侣一样，看了电影《侏罗纪世界》，吃了她喜欢的烤肉，最后她们逛回了她家小区楼下。
秦栀拉着陈颂的手。
有些舍不得。
她觉得时间太快了。
“栀宝，我可以亲你吗？”
宝宝是陈颂对秦栀的专称。
这几天每每听见陈颂这样叫她时，秦栀都会像现在一样害羞，脸微微泛红。
陈颂温润有礼。
只要是秦栀不愿意干的事，他就不会勉强秦栀，就比如现在，明明亲吻于情侣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却要问秦栀的意见。
秦栀点了点头。
那天。
明亮的路灯下，少年俯身在少女柔软的唇上留下一吻，很浅很浅的一吻。
那是他们的初吻。
就连地下的倒影，都在亲吻。
七月二十日。
录取通知书下来。
陈颂与秦栀俩人以730分的成绩并列成为省状元，更是一卷的状元，双双拿到京大的通知书，学校大门口扯着有她俩名字的横幅，江城本地电视台还上门去采访，本地报纸上还有她们共同的照片。
谁看了都说一个“配”。
事实也是，她们很配。
秦栀报了京大的金融系，而陈颂报了京大的计算机系。
秦栀从林欣然的口中知道宋斯考上了江城本地的一所重点，也是全国重点大学，于是她向宋斯发了一个简单恭喜，宋斯约她吃饭，她告诉了陈颂。
陈颂的建议是：去。
于是她答应了。
当然有陈颂陪同。
餐桌上也不止他们四人，还有好久没见的姜月，餐桌上她知道姜月考上了江城隔壁城市的一所艺术院校，专业排名第三，很不错。
餐桌上她与姜月闲聊。
宋斯与陈颂闲聊。
不过闲聊过程中，姜月目光时不时看向宋斯，而陈颂时刻关注着她碗里、杯里的情况。
秦栀暗笑。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与宋斯挺像的，她们属于享受那方，永远都在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付出，这样的人在一段感情结束时也不会是最难过的那一方。
所以——
她希望她跟陈颂好好的。
也希望姜月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