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启程之前的思想工作
灰烬为了确保帕妮尔遇到了打不过的敌人时能够及时联系到自己，特意在混血天使号的舰桥上留下了自己的召唤符文。
帕妮尔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留下这个符文？”
还真别说，帕妮尔埋怨灰烬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风情万种的……
但这事情确实不赖灰烬。
“我曾经在勇气号舰桥留下来过召唤符咒，但直到你们遇袭也没有人召唤我，甚至连礼拜堂内的篝火也曾经被静滞力场封锁。”
帕妮尔听了回忆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之前在泰拉被机械神教的信徒仔细搜索过全船，可能是那个时候……”
“帕妮尔，凡事没有如果，单纯的从别人身上找借口什么也得不到，你应该清楚为什么暗血战团为何沦落到至今的地步吧？”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指责，在指责那些狂热而充满一腔热血的暗血天使们在艾瑞巴斯的鼓动之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也是一种提醒，他们进行的远征并非为了荣誉又或者为了其他什么的战斗目的。
远征军的士兵们可以狂热、可以拥有不切实际的作战目标。
但作为舰队指挥官，帕妮尔需要有自知之明。
帕妮尔的头低了下去，她品味着这其中的苦楚。
带上化身戒指本就意味着一种逃避，他变成了她来逃避责难。
将荣誉留给了帕尼尼，暗血战团的帕尼尼光荣战死，而帕妮尔将背负秘密与罪恶领导这次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帝国历史中的远征。
这次远征是赎罪，也是为了慰藉那些死于血腥仪式的暗血战团新兵们。
灰烬看到帕妮尔在真心悔过了，于是继续补充道：
“之前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密信，声称可以复活圣吉利斯？”
“是……是的。”帕妮尔不明白灰烬为什么要提这一出。
“我在艾瑞巴斯的灵魂中寻找到了答案，那是他借用亚空间之力扭曲了通讯结果，让你们误以为是墨菲斯托发给你们的信息。”
“什么意思？”帕妮尔声音都变了。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灰烬的眼神洞穿了帕妮尔的双眼，直达灵魂。
她木讷的点点头，似乎已经为接下来的真相做好准备。
但她错了。
“虽然我曾经尝试过利用油画重新收集圣吉利斯的灵魂，但这一过程是秘密进行的，甚至你们信赖的智库长我也没有多说。”
灰烬喘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少一些责备和冷酷。
尽管这样做的效果可能微乎其微，但这至少证明灰烬的态度。
“你身上的仪式并非我的本意，那是充满了混沌力量的仪式，艾瑞巴斯根本没想过真的能够复活一个正牌原体。”
帕妮尔眼神中闪现过无数情绪，此时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像一个暴风哭泣的小女孩一样。
来自原体的腐化、背叛、掀起屠杀……
而自己在军团内部险些扮演了荷鲁斯的角色。
帕尼尼啊……你真该死……
灰烬不为所动，蹲下身看着眼前哭泣着的金发天使。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种名为互相残杀就能够复活原体的迷因从你身上流入到第九军团的其他战团中，会造成什么结果？”
泪水已经流干，帕妮尔第一次意识到哭泣带来的换气过度会让星际战士的体质出现窒息的感觉。
刻骨的痛苦与悔恨此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胸腔中。
帕妮尔作为屠杀仪式的幸存者和亲历者，也是最清楚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不但会造成圣血天使的大量伤亡。
甚至血之子嗣们的死亡会极大的取悦恐虐大魔。
而黑暗中，那个蓝色的怪鸟也在桀桀怪笑。
帕妮尔抬起头来看着灰烬，目光朦胧中带着一丝敬畏。
她已经无法理解灰烬为何能够做到这一步了。
“为什么？”
灰烬笑了笑，身为不死者的他在猎杀恶魔的时候获取了不少流失的情绪。
这让他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而这些感觉也是从帝皇身上得到的。
他甚至觉得帝国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一样。
于是灰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换了一个轻松一些的语气说道。
“因为你是帝皇的子嗣，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你们的血脉中那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倒是让帕妮尔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想法。
她本以为会是什么荣誉啊、责任啊之类的，哪怕是战友情都行……
但，因为和爹的关系好，所以就帮衬着……
虽然挺合理的，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帕妮尔，这次远征对我和对帝国来说都意义非凡，这象征了对命运的嘲弄，我们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而非奴隶。”
帕妮尔点点头，她感觉自己被极大的振奋了，一种名为有个近似于长辈的人让她感觉有些微妙。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所以，远征舰队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好像听你说舰队扩容受到了阻碍？”
帕妮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工作KPI检查噎了一下，但她很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工作汇报开始了。
帕妮尔凭借个人魅力以及强大的武力征服了三名海盗头子，其中一名叫泰凯斯的海盗头子据说与帝国的行商浪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成了？”灰烬听到帕妮尔一周一个的征服了三名人类海盗头子，感觉进度还是不错的。
“他们……唉，很难说……”帕妮尔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叫泰凯斯的家伙一开始还对我……我是说对我们的远征计划挺感兴趣的，说什么都要来我的混血天使号上参观。”
灰烬笑着说道“胆子挺大的啊？”
帕妮尔摇摇头说道“不不不，他看到我身边环绕着的放血鬼和欲魔之后吓破了胆，嚷嚷着异形女王之类的听不懂的话，还想用爆弹枪射我，被我丢进气闸冲走了。”
灰烬点点头说道“那他的舰队呢？”
“哗变了，两艘坚韧级轻巡洋舰。”
灰烬叹了口气，这是忙活三周白忙活了……
“听起来，你需要我的帮助？”
灰烬回头，看到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容我介绍一下自己，鄙人塔拉辛，是个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