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瓦烁

瓦烁又去城西了，想着会不会再遇到那个赤衣女子。

在城西呆了快一天；她没来。

傍晚天要黑了，瓦烁才回城，到一家面馆吃饭，刚进门，就被那抹红惊艳到。

她头发用簪子挑高，硬朗的五官即便是穿着那么鲜艳的红色整个人的气质也格外清冷。

“一碗素面”瓦烁跟柜台前的老板说。

瓦烁径直走向她那桌。

“又见面了”瓦烁坐在她对面。

“你要干嘛”女子很警戒。

“我并无恶意，就是那日看你的箭法如此精湛”

“想跟你交个朋友”瓦烁说。

“我不交朋友”女子开始吃饭。

“面好了”店员把面放到瓦烁面前。

瓦烁没也开始吃饭。

女子吃完起身要离开。

瓦烁也跟在她后面。

“我的箭法也挺厉害的”

“要不要比试一下”瓦烁冲着走远的女子放了一箭，箭羽擦到女子手背落在脚前。

女子穿越了好几条巷子，来到了一片树林。

“嗖”女子转身给了在身后的瓦烁一箭，剑羽刚好擦过瓦烁的脸颊。

“嗖”又是一箭；挡住了瓦烁射来的箭。

“厉害”瓦烁放下弓说。

“我叫瓦烁”

“我平时都在这一块练功”瓦烁说。

女子沉默了一会。

“我叫屻”

“好特别的名字”瓦烁说。

“我师父给我起的”女子说。

“师父...”

“我的名字也是师傅起的”

“我从小就在师傅门下”

“只不过我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师傅收留了我”

“一直到现在哈哈”

“你刚来费城吗”瓦烁问。

“嗯...刚来不久”屻说。

屻沉默着。

“今天太晚了”

“我要回去了”屻说。

“好”瓦烁说。

“我们明天一起练箭吗”

“还在这里”

看着走远的屻喊道。

“好”

“明晚五点我会来”屻说。

瓦烁很开心。

傍晚，囡囡已经快要睡着。

瓦烁推门进来。

“你最近都回来的比之前晚很多”囡囡说。

“还可以吧”

“跟平时差不多啊哈哈”瓦烁说。

“你最近也是啊”

“啊不对”

“你一直都回来得很晚的”瓦烁说。

“我太慢了”囡囡枕着胳膊。

“你比我用功多了”瓦烁说。

小满准备这片树林过夜。

它爬上一棵树枕着双臂仰望星空；小满想起那日那位挑夫远远指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说很久都没有看过海。

今日的星空犹如那日刺眼的海面。

小满用围巾挡住眼睛沉沉睡去。

清晨；瓦烁小跑着来到树林。

今天穿着纯白色亚麻短衫，晨光透过树叶闪烁斑驳的映在她身上。

她在树下放好水壶，又重新把靶子扶正放上带来的箭靶。

她哼着歌提起弓。

“嗖”十环。

小满被吵醒低头向下看；她细碎的短发被风轻轻向后吹动，白色的衣衫把光反射到她脸上，她轻松自如的拉弦放箭，那爽朗的感觉在夏日里格外难得。

小满从树上跳下来。

瓦烁有些惊讶的回头看，自己竟没发现树上有个人。

“你很厉害”小满走过来坐在树边。

瓦烁看着这个“怪人”衣着打扮怪异，行为怪异，耳边的蛇更怪异。

“嗯”瓦烁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也挺厉害”

“居然没发现你”瓦烁继续拉弦。

瓦烁自顾自的练，小满就在一旁看。

直到日上三竿，小满在树荫下咪着。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满睁眼；她拿了一盒饭递给小满。

小满接过来；烤鸽子跟青椒米饭。

瓦烁也坐了下来。

“吃吧”

“昨天刚打的鸽子”瓦烁看着小满疑惑的表情。

“好”小满用勺子大口的吃着饭。

这还是小满第一次吃肉。

“好吃”小满说。

“我师父做的”瓦烁看它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是？....”

“乞丐吗？”瓦烁问。

“嗯？”

“我不是”小满说。

“那你这....”

“我看你的打扮.......”

“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吗”瓦烁问。

“嗯”小满边吃边点头。

“那你这是过来干嘛”

“找人？”瓦烁疑惑的问。

“不是”

“我要一直走”小满说。

“嗯？去哪里”瓦烁问。

“不知道，但是这是我的使命”小满说。

“奥”瓦烁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要去那里”瓦烁问。

“还不知道”小满说。

“那你有钱吗”瓦烁问。

“没有”

“我不需要”小满说。

“啊？那你都住哪里？吃什么？”瓦烁越问越觉得它奇怪。

“住什么地方？？”

“树上？草垛里？不漏雨的地方？”

“都可以啊！”小满说。

“啊？！...”瓦烁吃惊的看着它。

“那你就吃些什么？”

“树上果子什么的吗？”瓦烁问。

“都可以啊！”小满把盒子里的饭吃的一干二净。

“哦......”瓦烁心想，那这跟乞丐，也没什么区别吧....

“嗯....”瓦烁思考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瓦烁说罢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