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班
王洋表示深以为然，接话道：“也是。不过你一直单着，除了运气差了点儿，主要还是太挑了。这你得认吧？”
柏梓里道：“是啊，得遇上个更挑剔的。”
王洋笑道：“再挑，你也没怕的，要颜值有颜值、要车有车、要房有房，差个北上广的户口？银行卡上的余额也填补了。”
柏梓里道：“这么聊天儿就没意思了哈。不得不怀疑，这么多年，是不是潜移默化被精神荼毒了……不是我抬杠，你怎么不提‘只要混得好老婆在高考’、‘只要混得好媳妇儿在襁褓’呢？因为你知道自己干不出来那种事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都没荼毒你，一个女人就成功了？”
王洋沉默不语。
柏梓里道：“整个人口按14亿算，适婚人口如何划分，每年都在5亿以上。你的一句话，至少得罪两亿异性。之前替你出面回拒相亲，遇到个女孩儿，很健谈。人家知道你有女朋友，也没生气，还吐槽相亲。不过她有句话我是很认同的，她说书读的越多，比较起来貌似越不值钱。你老家初中一毕业，或者不读大学的，嫁人彩礼至少要三十万起步。她本科毕业，自己工作也不错，嫁不出去。家里还说，要给她攒嫁妆。你说她这种人会挑你有没有房车什么的吗？挑的更多的可能是人品、眼缘。”
王洋没有反驳。
柏梓里继续道：“只能说，这么多年，你被人局限了视野。你家里给介绍的，多数都很靠谱。不过我奉劝你，如果你不改变现在看待异性的态度，还是缓缓吧。不然容易挨揍。我个人觉得，你家那边儿的女孩子都蛮有个性的。”
王洋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丧。叹了口气，道：“嗯。”算是答应了。
柏梓里真看不惯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自己又没失恋过。尝试着建议道：“明天工作要紧吗？要不要出去喝点儿？不过说好了，我不喝。只能陪你吃点儿东西。”
王洋想都没想，直接否绝了。道：“不了。喝多了，说不定还要去骚扰人家。还是清醒些好。放心，我没事儿。你呢，最近公司还顺利吗？”
柏梓里道：“还那样，不温不火的。最近受了些启发，想换个思路，或许能好点儿。”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行业的市场前景，就散了。
柏梓里到家，给姜竹发了个报平安的微信。顺便说了下在公寓楼下遇见王洋的事儿，问什么时候方便，请王洋一顿谢媒宴。
姜竹：“领证儿的事，在我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家里之前，最好不和他说吧？怕他一个不小心，先一步传到我家里去了。先斩后奏还能勉强，事后不报？我可能承受不起那种狂风暴雨。”
柏梓里：“收到”
柏梓里：“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送早餐。”
姜竹：“不用上班的吗？早高峰往返一来回，一上午没了。我自己解决。”
柏梓里：“那晚饭呢？”
姜竹：“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从公司出来，确定了下班时间再商量？”
柏梓里：“好。”
柏梓里：“今天……辛苦了，早点儿休息”
姜竹直接忽略，没回。
柏梓里见信息回复突然断了，笑了，逗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没再卖乖，忙工作去了。
一进书房，开灯后亮如白昼，视线落在沙发上，依稀还能找出下午发生过事情的痕迹……这间书房没法静心办公了。
柏梓里手动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用桌子上的湿巾，把沙发擦了一遍。湿巾上又擦出了血迹。看着都疼……不是不懂拒绝，是懂容易得来容易舍，为或许哪天发现自己不合适要分开，做准备……自己发脾气把她吓得又要缩回去了。心里有些……愁。
一切收拾完。拿上备用的笔记本电脑，去客卧办公。没办法，以后客卧要改装成书房里。想想心里还挺美的，没听说谁家有隔音的专属卧室，从此，他有了。
第二天，姜竹早上自己做了蔬菜鸡蛋面，吃过才步行到地铁口，乘地铁去公司。公司总部在S市，北城只是购买了大厦的一层做长驻北城同事的办公区。虽然姜竹产品经理级别，配有一个固定工位，但是利用率并不高。出差的时间不单多，还变幻莫测。能随机的就在公司里找到她的人，概率几乎都可以追赶上中彩票。
姜竹脚步刚踏进公司的玻璃门，前台小美女杨菲就喊道：“姜竹姐，你这次出差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北城这边的销售，各个小组开会的时候，都问一句你在吗？”
姜竹道：“说找我干嘛了吗？”
杨菲：“没。工位上没找到人，就问我，你来了没？多久没来了？之类的。”
姜竹道：“那可能不是急事。电话、微信、OA上都没联系我。”
杨菲：“那还到处问。姜竹姐，这次怎么出差这么久？”
姜竹道：“有个学术会，公司赞助了，我老板市场总监也去了。几个销售大区经理见到他，就出面邀请他参加地区的自办学术会。把人从会场直接带去各地出差了。”
杨菲道：“还能这样，会议不是都要提前申请吗？”
姜竹道：“走的不是市场部的费用，不用和市场部报备。但是，可以申请学术支持。”
杨菲：“真可怜。”
是啊，真可怜。市场部十月份上报的BP，批复了。年底了，又要具体划分下一年市场部各区域学术费用投入了。
姜竹道：“你怎么看着又瘦了？”
杨菲：“别提了，一场感冒，打了三天水。”
姜竹道：“怎么回事？”
杨菲：“公司有个领导，周末来北城这边的公司取东西。我们主管把电话打给我，让我过来给他开门。来回折腾一趟，回去就感冒了。”
姜竹皱眉，道：“领导不知道公司双休不开门吗？”
杨菲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我主管说，是S市那边的，在这边有个独立办公室。”
姜竹道：“可怜的孩子，周末还加了个班。中午一起吃简餐？”
杨菲：“好。”
约好了饭友，姜竹才从前台转弯去自己工位所在的办公区。
距离九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来的也在打扫自己的工位卫生。姜竹也动手擦了擦桌子，灰不是很多，可见中间有人顺手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