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鬼异闻
超能力异常事件研究与应对局。
简称超对局，缩写BRPA。
是日本最新在暗地里成立的一个特殊组织机构。
其主体由东京警视厅、警察厅干部构成，以各领域专家与人才予以辅助。
直接对政治中枢内阁总理大臣负责，不受其他行政层级或部门的干预，仅接受最高首脑的直接指挥与监督。
目前只有东京本部，下设四大部门：研究部、行动部、支援部和战略部。
本部总领导，即BRPA局长，由日本防卫大臣担任。
行动部和战略部部长分别由警视厅、警察厅的厅长担任。
研究部则由文部科学省以及东京、京都等大学科研人员构成。
值得一提的是，东京地方检察厅主动申请加入BRPA，并成功入主支援部门。
由于目前日本对于超凡了解甚少，所以BRPA的组织骨架相对简单，日常工作也较为空洞。
其目前的主要工作仅有两项，一是探究超凡隐秘，二是维持国内治安。
前者工作集中在追捕东山润介、研究青木新以及收集国内风俗传说上。
后者工作集中在压制和平息足立区内因发生超凡事件而引起的动乱。
……
结束工作交接，芳贺悠贵看着眼前的友人，勉励道：
“之后的任务就辛苦你了。”
警视厅总务部部长野田胜郎挠了挠头，浓郁的黑眼圈表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唉，东山润介那家伙做的太狠了。”
“整整一条街都毁了，死伤人数上百，男女老少无一例外。”
“现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想要将消息压下去，实在是太困难了。”
“不过目前也没办法，总之先安抚好死者家属吧，他们比我辛苦多了。”
“一起努力吧，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话语间，野田胜郎难掩自身的迷茫无措与恐慌。
他亲眼去见过那些死者尸体，从遗骸的惨状上，他能够感受到东山润介能力的恐怖。
结合附近的现场监控，野田胜郎的心中产生了难以根除的畏惧。
“对了，你得加快速度了。”想到BRPA首次全体会议结束后私下的闲聊，野田胜郎提醒道：
“支援部的人觉得你的行动太磨蹭，迟迟从木下千奈口中得不到有用的线索。”
“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撬开她的嘴的话，我觉得他们或许会干预你的工作。”
“总监他现在压力也很大，不能一直帮你说话。”
“我知道了。”芳贺悠贵眉头皱起，神色中闪过一丝烦躁。
——那群家伙，带走了阿新还不够……
“问题不大，再给我一段时间会有收获的。”
他能够感受得出来，最近的木下千奈在他持之以恒的审讯下，已经渐渐地出现了动摇的迹象。
“下次见，我请你喝酒。”
告别野田胜郎后，芳贺悠贵乘车前往事先与源赖光约定好的地方。
虽然他很想继续在木下千奈身上下功夫，但源赖光的调查似乎有所发现。
进入一家装修别致、名声在外的居酒屋，在保镖的带领下，他来到源赖光的身旁不客气地说道：
“有事说事，我很忙。”
“别急，坐，一边吃一边聊。”源赖光递了支烧鸟串，随后自顾自地说道：
“你知道的，我和赤红大人曾近距离接触过。”
“从赤红大人的口中，我得知这份荣光似乎来源自我的先祖。”
“因此这段时间我翻遍了祖上十八代的历史，最终得出结论。”
“或许，赤红大人，曾在平安时代出现过。”
“有什么依据吗？”芳贺悠贵皱起眉头，郑重问道。
如果这个消息属实，对BRPA来说，将会是一个重大的超凡情报。
“没有实质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猜想。”
源赖光擦了擦嘴，认真说道：
“其一，日本历史上的传说，主要集中在两个时间段，上古神明时期，以及平安阴阳师时期。”
“这两个时间段内，都流传有大量的神鬼异闻。”
“其二，平安时代，有位大将军，名为源赖光。”
芳贺悠贵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错，正如你所想，那位与我同名的大将军，正是我的祖辈。”
“而与他有关的，最著名的故事，则是讨伐大妖怪酒吞童子的事迹。”
“虽然后世历史学家称真实的历史实际是源赖光将军带兵讨伐名为酒吞的山贼土匪。”
“但是，我也雇佣过数位知名的民俗学家，据他们所说，大妖怪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是所谓的山贼土匪。”
源赖光顿了顿，继续说出了第三种猜想：
“实际上，我两者都不信。”
“不论是历史学家还是民俗学家，他们的证据都太过单薄，无法百分百证明历史的真相。”
“或者说，他们所说的真相，都仅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认为，真实情况，应该是我的先祖确确实实地去讨伐了名为酒吞的山贼土匪。”
“但他们都非常人，而是拥有超凡能力的精灵眷属。”
“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为什么赤红大人会认识我的祖先。”
“我认为，赤红大人，正是传说中的“三神”化身。”
“三神……”芳贺悠贵喃喃低语道：“莫非是给予源赖光大将军伐鬼神器的熊野、祝吉、八幡三神？”
由于工作性质变更的原因，芳贺悠贵最近也对日本的妖魔鬼怪有了不少的了解。
“没错。”源赖光确信地点了点头：“我研究过这三处神社，其所供奉的三神分别代表生命与重生、净化与驱灵、刀剑与力量。”
话语间，源赖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赤红’所展现的种种手段。
随手给予他的，能够让断臂复原的奇异果实。
轻声细语，却充满了威慑，让人难以维持理智的灵言。
了无痕迹，能够轻易斩断人体的无形利刃。
“这三种力量，与赤红大人所展现的能力一角，完全符合！”他的语气激动，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真相吗？”
“那如太阳般的火焰，该怎么解释呢？”芳贺悠贵咽了口唾沫，想到那天所见所闻，语气显得极为畏惧。
“啧，你怎么这么愚蠢呢？”源赖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是赤红大人能力的一角！”
“区区人类，怎么可能让祂全力以赴？”
这种贬低人类的语调，让芳贺悠贵很反感。
但目前对方是唯一的超凡情报合作来源，所以他也只得无奈吞下不爽：
“好吧，所以现在我们该做什么呢？你所说的这些传说，似乎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闻言，源赖光心中的不屑更加浓郁了。
这群人，根本没有探究隐秘的决心。
“罢了，本来还想和你分享过去的荣光，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个庸俗之辈。”
“现在就和你谈及正事吧。”
“以我所说的一切为真实历史的前提上，我们可知当年的时代，神话降临，超凡并非隐秘。”
“在大将军讨伐酒吞童子的过程中，除了我的先祖外，有两人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其中一人为著名阴阳师，安倍晴明，另一人是真言宗圣僧，弘法大师。”
“安倍晴明暂且不说，我并没有在他的后辈中发现超凡觉醒的现象。”
“倒是传承千年至今的越后寺，最近似乎发生了些许异象。”
想到手下收集的情报，源赖光脸上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越后寺，已经连续五天噩梦缠身了。”
“注意，并非是一人，而是整个寺庙的所有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