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明天便是众秀女定级初审的日子。

人心忐忑不安，个个跃跃欲试。

期待如莘莘学子金榜题名般急切，反哺父母，光耀门楣……

奈何几人欢喜几人愁，谁家期待终成空……

核对好身份信息后，分配房间。

一众宫中侍卫守外门，众多宫中女官领宫女、太监内门分拨临时房间已完成。

便不再多言，低低说了一句：

“各位请安歇。”便鱼贯而出。

夜交二鼓，秀女们各自歇息。

小女孩子们舟车一路进京（长安），自然困顿，顷刻之间鼾声一片……

武媚儿心中有事，打了个盹，便立马转动了心思……

早就听父亲说过：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家人变路人。

宫中亦同理。

各种家庭背景的人都有。

要么是当朝权贵的官家小姐，或者豪商巨贾的掌上明珠，还有那些家世不那么明显，却聪明伶俐，一等一拿捏你的小家碧玉……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更何况，临行前母亲密嘱：

“孩儿，你刚刚出生不多时，一日正好洗漱换衣，用了你哥哥的衣服包裹着你。

有一个仙风古道般道士云游路过，讨水喝，一打眼便说我是贵人……

饶是如此，看过你哥哥，姐姐，却是寻常富贵，算不得什么！

看你一眼，便满目惊诧！直言道：龙瞳凤颈，若是女孩，贵不可言！

只是命运多变，只怕多费了好多的功夫，才能修成正果！

我有心多问一两句，他便禁言，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转身而去，令我好生纳闷！

如今汝父早去，家庭由大房兄弟掌握，咱们娘俩相依为命，若你宫中混个好的出身，为娘以后就可以有指望了，不然以后不知怎么如何度过？

再有，母亲知道你有学识，有主见，但是当今圣上乃是马上皇帝，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功臣良将都尽心尽力辅佐。

长孙皇后更是后宫典范。

汝初进皇宫，应娇柔侍主，温和待人，万万不能恃宠而骄。

尤其是皇上身旁贴身之人。

而且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触怒圣上。

坏了咱家门楣，毁咱九族！切切！”

望着母亲粗布衣衫，随便挽了个髻，每日里辛苦劳作，如仆人般堂前厅下。

面容憔悴，泪眼婆娑，女孩心中很是不忍：

“母亲放心！孩儿年龄虽小，亦知待人接物，皇上虽是一代圣君，亦知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定不负我！

到那时定叫母亲锦衣玉食，以我为荣！”

母亲抬起围裙擦擦细汗，含泪微笑：

“好！好！我儿才貌俱佳，宫中女官朝夕教诲！汝需用心，不可出什么差错！”

“母亲太劳神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孩儿知道了。”

母女就此别过，俩个兄弟随车伴行，跋山涉水，风餐露宿……

眼下已经进宫，小字媚娘。

看似柔弱无骨，惹人怜香惜玉。

内心坚强无匹，常聚脑力风暴！

小女孩终于睡着了，梦里父亲仗剑执锐，寸步不离左右……

激动的现场，秀女们各费心思！

妆容，举止，谈吐，身世！等等方面，各领风骚……

五人一组，十人一列，太宗亲选！

轮到这一组，当女孩儿的名字报上去的时候，太宗皇帝仿佛被触动了哪个神经，转头一望：

“俩位国师，查查此女的家庭状况！亲属如何？是否危害朕的江山社稷！”

太宗皇帝急忙向国师寻求结果！

“启禀皇上，此女父亲曾经为荆州都督，早年去逝，皇上还曾褒奖下令子孙扶棺回乡，无妨！

其兄弟俩皆为凡夫俗子，虽以后入仕为官，无甚作为，皇上不必担心！

还有，此女聪明机敏，对皇上大有裨益！大有利于皇上的江山社稷！”

俩位国师异口同声！

还有些话无法言语。

太宗皇帝的面容放松了些：

“原来如此，朕心略安。后宫亦需有才智之人填充其中，以慰朕望！既然国师认可，朕封此女为才人，可好？”

国师连忙回答：

“皇上万岁！此次安排甚为妥当，此女年纪尚未成年，更需历练！才人地位对她甚好，可以已观后续！”

太宗皇上思虑了一会儿，目光坚定，扫了一眼身边的太监：

“下旨吧。”

太监连忙向台阶下的秀女宣布：

“圣上有旨：封武媚娘为才人，位居宫中五品，领旨谢恩……”

小女孩双膝跪下，双手伏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媚娘谢主龙恩！”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

太宗皇帝也微微点头，其余秀女也感觉到了更多的压力……

俩位国师也对小女孩微微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