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月牙儿（二）

在祁月犹豫着喊了一声妈妈时，伊母眼里满是惊喜，伊发虽上不做任何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泡了醋。

“小月月心里只有妈，没爸，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点了下祁的鼻尖，祁也知这样不合适，也别扭的喊了声爸爸。

“哎！”伊父应声的时候眼里亮亮的，声音也比平时说话提高了几分。不过去没钱是院长交的学费，红布中的钱地设动，一直包着整齐藏在柜子里，伊父母也不从不过问红布包中的钱。

十四岁时她初中毕业，身为中考文科元，被保送重点高中，那一次从不喝酒的伊父喝醉了一边哭一边喝。

“小月月，你要是我亲生的该多好。”

一向对祁月冷淡的哥哥也难得对她有了些好脸色。可终究不是亲兄妹，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被抱丢的亲妹妹。

哥哥没住几天，又坐飞机飞回国外，伊父母他们对祁月也越来越好，把对早年被抱丢的女儿所有的爱与亏欠全部给了祁月。他们将领养祁月的日子定为她的生日，寓意着这一天祁月开始了新的生活，告别了过去。

在十四岁那年伊父母，给了祁月一个惊喜，祁月却哭了，因为她想她的好阿婆了。

那一天伊父早早从公司回来，将买来的蛋糕。在身后，从怀里掏出几颗奶糖，因为伊父发现她的红布包里有这种糖纸，心细伊母猜想可能与祁月她的过去有关。

“生日快乐！我们的小月月。”祁呆呆的望着伊父递来的奶糖，眼睛酸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良久一滴清泪眼角悄然滑落，只留下冰凉的泪痕。

“阿婆…”那一刻伊父与记忆中的阿婆重叠，回过神伊父将奶糖塞进她手中。

伊父母对视了一下，伊父用手抚摸到祁月的头顶，最终但父想说的活化为了一声长叹...

蛋糕很精致上面撒着珍珠糖与巧克力碎，是祁月第一次吃，也是最后两次吃，蛋糕很甜也很好吃，她多么希望阿婆还在该多好。

夜深了，祁月睡着了，但手中依然握着伊父塞的奶糖，在梦中久违的阿婆与雨梧再次出现，这一次她们拉着说了很多话。

“小月又长大了，阿婆放心了。”

“阿婆的小月牙，想阿婆了是不是莫哭啊，阿婆在呢。”

“小月亮，生日快乐！”

阿婆将祁月拉入怀中安抚，雨桐站在阿婆身后摸了摸祁月的头，对她说。

“小月亮，伊叔叔他们对你好吗？有没有受委屈啊？”

祁月抬起头，阿婆擦了擦祁月她脸上的泪水，笑骂道。

“小月牙变成小花猫了。”

在梦中的场景一直在变幻，一会儿在村中老房子，一会儿又到了孤儿院的床上，阿婆与雨桐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伊父与伊母焦急的面容。

“小月月又梦到阿婆与雨桐那孩子了，是不是？”

伊母将祁月拉进怀里，轻轻的拍后背安抚，伊父也坐在床边开口，“小月月可吓死我们了，一直在喊阿婆与雨桐怎么也喊不醒。”伊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可见他们刚才也吓得不轻。

祁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许久才闷闷的说了一声“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手心中握着的奶糖已经化了，湿的是汗水，粘的是奶糖...伊父与伊母见祁月没有事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月牙儿弯弯，月宫中坐，囡囡听阿婆说过去的事儿，庭中的秋景啊，在葡萄树下，遥遥的思念...”祁月的耳边好似又想起阿婆用沙哑的嗓音唱着的歌谣，但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幻想。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打开了柜门，将红布包拿出来，把房间门关上，打开台灯，温暖的鹅黄色灯光是那样的温柔。

鹅黄色的灯洒在红布包上，晕开浅浅的橙色，祁月抚摸着红布上绣着的“小月牙”，可摸着摸着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下来，溅到红布包上晕开深色的水渍，被泪水打湿的地方贴在脸上凉凉的。

日子平淡幸福的过着，哥哥对祁月的态度也有所松动，因为自从父亲告诉他这个养妹的身世，他觉得小祁月很可怜。

祁月的房间放满了家人送的东西，有毛茸茸的小熊玩偶，14岁时伊母送给她的一个手机手机壳很好看，是天蓝色与浅紫色的星空渐变。

床头摆着一个形似月牙的吊坠，窗户上挂着月牙形的风铃，风一吹便是清脆灵动的风铃声。

伊母在10月的一天拉着祁月去买手链，因为她看到一些女生的手上总是带着一些小饰品，便花了3000多买了一串手链这串手链比较古朴，是玉珠穿成的，玉珠是用冰种做的，清透好看。

一共17颗玉珠，是不是很粗大，但戴在手上很好看。

“月儿戴着合适，很显白。”伊母拉着祁月的手细细端详，一边抚摸一边夸赞。

十七个玉珠似乎暗喻着什么，没有人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