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坎摸不着头脑
高衙内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神色中满是乞求。
他的内心无比惊慌，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教头手持短刀，坐在高衙内对面，目光格外凶狠。
想到女儿一家的下场，张教头直想一刀将奸贼戳死，以泄心头之恨。
富安瞪大眼睛死不瞑目，被章杉像拖死狗一样，丢到了柴房里面。
随后章杉关好房门，把蒙汗药掺进酒菜，唤来李四王五，将酒菜抬出去，供一众殿帅府帮闲享用。
“来来来，诸位兄弟，这桌席面还未动过，刚好留给哥几个打打牙祭，贵人在里面找乐子，咱们总不能干等。”
王五殷勤的给大家备好碗筷，在一旁插科打诨，充当酒保的角色。
李四则趁人不注意，悄摸转身，去通知韩家父子过来
韩苍爷四个，赶了两辆马车，外加几个抬丧的伙计，此刻正焦急的等在酸枣门，生怕计划出了差池。
直到见了李四，他们才放下心来。
韩斌让丧帮的伙计在此等候，他和韩苍并两个弟弟，赶着一辆马车，前去菜园帮忙。
等众人赶到时，殿帅府的帮闲已被尽数撂倒，几人把他们双手捆住，堵住嘴巴，全部丢进了柴房。
“你们赶紧出城，我在后面盯着，如果有意外，我会用高衙内做人质，如果一切顺利，我就杀了他，然后去城中制造混乱拖延时间。”
章杉把短刀藏在袖中，做好最后准备。
韩苍不愿他孤身犯险，说道：“让我家大郎留下，多少能助你一臂之力。”
李四和王五也主动请缨，就连韩家另外俩儿子，同样想留下帮忙。
几人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见了章杉做的恁般大事，全都觉得与有荣焉，想为他出一把力。
章杉出声阻止众人：“莫要耽误时间，按定好的计划来，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出城为上，你们安全了，我一个人才好脱身。”
张教头仍不放心，说道：“这样吧贤侄，安排两人在城外等你，也好做个接应。”
章杉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让李四和韩斌大哥，在酸枣门外等我，其余人赶紧走。”
众人各自准备，韩苍从马车取下一杆长枪，加一把手弩，郑重交给了章杉，让他用来防身。
张教头唤醒林娘子和锦儿后，一行人坐上马车，先行离开菜园。
等汇合了丧帮的伙计，众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心里各有不舍。
他们都是祖居东京的本地人，如今被迫离乡，实属无奈之举。
来到城门处，守城禁军拦下马车道：“停住，戌时已过，闲杂人等禁止出城。”
韩斌拱手道：“好叫大人知晓，我这浑家身故，要送往应天府安葬，这是孙定孙相公给开具的路引。”
他掏出路引为凭，又在手里放了二两银子，守门的军士接过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笑着摆手放人。
出城后，韩斌按照计划，对丧帮的伙计说道：“你们自去应天府，请僧人帮忙，发送我家娘子。”
这年头除了达官显贵，很少有人找丧帮做事，韩斌银钱给的足，丧帮自然按他说的做，即便连夜赶路也不抱怨。
一行人分开后，丧帮朝东奔应天府，韩斌看着自家娘子的棺材，眼神里流露出不舍之情。
韩苍拍拍儿子的肩膀，随后赶着马车向北，大声喊道：“走，咱们出发去相州。”
一行人的实际目的地，是二十里外的安仁村，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以防后患，说给丧帮伙计听的。
到时候如果真有追兵的话，顺着路引追去应天府，也好让丧帮混淆视听，给他们争取点时间。
……
章杉目送大家出城后，便自己回到了菜园。
如今没了后顾之忧，是时候搞点动静出来了。
那作恶多端的花花太岁，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他走进房内，想着韩娘子的惨状，对高衙内说道：“事到如今，不管是为了被你害死的妇人，还是为了扬我以后的名，都要借你人头一用。”
高衙内闻言一怔，随后拼命摇头，眼神中充满乞求，想求饶，却被堵住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章杉掏出短刀，一把将其衣服扯开，摸索着找准位置，避开骨头，将刀尖径直插进心口，接着用力拧转刀身。
高衙内剧痛下，不由怒目圆睁，在地上不停扭动，鼻腔里喷出阵阵粗气，鲜血很快浸透身下衣衫。
章杉咬着牙，静静看着高衙内生命流逝，眼神里不悲不喜。
过了大概半分钟，高坎头一歪，腿一蹬，就此气绝。
随后，章杉又把他和富安的头给割了下来，由于技术生疏，直溅的鲜血到处都是。
章杉满身鲜血，也不觉得恶心，一边割头，一边吐槽：“我特么真是个天生的变态。”
由于没有经验，刀刃不时卡在颈骨里面，等全部弄完，短刀已经满是豁口。
他把两颗人头，用袍子胡乱包裹住，丢进装有瓦罐的背篓里。
接着又拿高衙内的衣物，蘸着血写了几行字。
随后，章杉洗了把脸，脱掉那身华丽的带血衣服，换上了干净的粗布长袍，独坐于菜园内。
他仰头望向星空，想象中的杀人后遗症并未出现，内心反而异常平静。
自穿越来的这三天，章杉见识了开封府的繁华，品尝了当下的美酒佳肴，对现今世界，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从前在古籍史料中，才能看到的东京风华，如今有机会身临其境，章杉觉得，这次穿越已经够本了。
接下来的人生，都是赚到的。
以后，他将走上江湖之路。
既然此方世界有水浒，那委身绿林，便是章杉注定的归宿。
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论秤分金银，结识各路好汉。
替天行道的同时，顺带手拯救一下大宋。
章杉觉得，现在可以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说：招安大宋。
与其留着徽钦二宗被金人掳走，还不如带上山落草为寇，大不了也分他爷俩每人一把交椅。
宋徽宗喜好书法，可以给山寨的兄弟代写家书。宋钦宗擅长背锅，适合做个伙房头领。
既然打定主意当个山大王。
章杉觉的，这座山，也可以是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