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校园生活5

晚餐前，王立民和张院士回到了特侦组，张老准备晚上去一趟廖教授的家里，王立民继续向4个女生了解情况。

王立民知道李子林调用了很多外围人员，其中包括特警，公安，特情。他只是临时借调到经监局，具体情况不宜细问。“李组长，联大的安保做好了没有？明天4个女生就返校了。”

“放心吧，王组长，”李子林给了王立民一份名册。

晚餐后，王立民又来了女生房间。

王立民：“今年五一节，杨树林和廖院长去了哪里？你们有人知道吗？”

严子霜：“去过九宫山，其他地方不知道。”

五一节前，学校传出杨树林是个学渣的新闻。

杨子和廖院长走得很近，全校都知道。这傻子不会是廖院长的远房亲戚吧，钱伟康想不通，逮了个机会，查看了杨树林的档案，好家伙，高考分数与数学专业的录取分数线差了60多分，更离谱的是，数学居然是0分。看到这个，钱伟康心里就像三伏天咕了一口冰镇扎啤，痛快。看你杨树林人模狗样，原来是学渣装学霸。

严子霜倒不在乎学渣学霸，“喂，在哪？去看电影吧，”

杨树林在宿舍，写论文，去不了。一个多月了，论文还没写完？

“杨子，明天是五一节，你准备去哪？”家里来了几个电话，严子霜不打算回家，学校学生几乎走光了。

电话那头：“明天，廖院长找我有事。”

“那好吧，回来打我电话。”严子霜有那么一丝丝失望，更多的是替杨子感到高兴，得到院长的赏识，是每个学生的荣耀。

五一节，严子霜10点才起床，柳青不在，估计去公园了。没有杨子陪着，哪里都不好玩。

这一天，廖院长带着杨子去了好几个地方，晚上2人还在外面。

“柳青，杨子怎么到现在还在外面？”严子霜计划晚上叫杨子过来吃饭，杨子还没来过她们宿舍。

“杨子和院长在办正事，应该跟论文有关，你要懂事。”下午，2人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严子霜正笨手笨脚的帮柳青摘菜。

“子霜，你在家是不是扫把倒了都不扶一下？”

“谁说的，我在家什么都干。”

“算了，边上歇着吧。”

“我会弄。”严子霜在旁边帮忙。

凡事跟杨子相关，她都很积极。

“杨子那性子，对某些女生，确实有吸引力。”

严子霜朝她翻白眼。

听说杨子已经在外面吃饭了，严子霜把西红柿砸在盆里。

“急什么呀，我们做晚点，让他过来吃夜宵。”柳青

严子霜嫣然一笑，备好菜，给机器保姆输入菜名。

晚上10点钟，“喂，杨子，过来吃饭吧，已经准备好了。”

“柳青，杨子在打文件，来不了。”

柳青盯着子霜：“你没事？”本以为子霜很失望。

严子霜微微一笑：“我给他送去。”

柳青竖起大拇指：“妙。我们一起到杨子那里吃。”

宿管阿姨不让进，严子霜掏出准备好的一包青豆，对阿姨撒娇：“好阿姨，杨子还没吃饭呢。”

“行，10分钟。送上去就下来。”

柳青：“阿姨，我们肚子还饿着呢。”

“那好，一个小时，门开着啊。”阿姨把零食递给柳青。

“谢谢阿姨，你留着吃吧。”学校里，柳青才是真正的名人。

杨子真的在打文件。他已经跟廖院长吃过晚饭了。

“自己做的？辛苦你们了。”杨子

柳青拿起厚厚的手稿：“这都是你上个月写的？衍生宇宙论”

“嗯。”

严子霜：“你明天干什么呀？”

杨子：“跟院长去九宫山。”

严子霜：“九宫山我没去过，很有名的哟。”

杨子：“我们不是去看风景，我们去做实验。”

柳青：“什么实验，要到九宫山去。”

杨子：“我长了3只眼，去九宫山测试第3只眼的功能。”

柳青：“去，不说拉倒，神神秘秘的。”

严子霜边吃边看着杨子，眼睛里含着笑。

柳青之所以愿意陪着严子霜追杨子，甚至都有些低三下四，不仅仅因为她给严子霜当保镖，她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有颗善良的心，没有富贵眼。她更欣赏杨树林，值得严子霜去爱。

第二天，杨子去了九宫山。

按柳青的意思，要去逛景点，严子霜：“你去吧，我睡会，下午去帮杨子打文件。”

也好，趁热打铁。上午去江夏公园转转，下午陪严子霜找杨子。

严子霜的爸爸，柳青见过，很客气，很和善。上个月，来过一趟武汉，说是顺路，单独找柳青聊了一次，严叔希望柳青当他的耳目。虽然没明说，但他肯定想知道严子霜有没有男朋友，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来武汉的。当时柳青没讲。现在再隐瞒，这个保镖就不称职了。柳青接通严叔，告诉他严子霜现在的情况，发了一张杨子的照片。顺便提到杨子这几天的活动。严叔给柳青转了一万块工资。

下午，2人骑着电瓶车进了校门，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她们面前，潘雯从里面走出来，平常，潘雯都把车子停在租房的地方。

“柳青，严子霜，没回家？”潘雯

柳青：“你认识我？”

潘雯：“学校无人不识君啊，女侠。”

潘雯和严子霜没打过交道，都知道对方，平时见面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潘雯：“怎么没出去玩？”

严子霜：“打份文件。”

潘雯：“你们要是想去附近玩，我给你们当司机。”

柳青：“你太客气了。”高墙大院出来的人，跟她们不是一个世界，还是严子霜接地气。

潘雯：“杨子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她还在关注杨子，严子霜：“跟廖院长做实验去了。”

潘雯：“柳青，你打架很厉害，练过吗？”

柳青：“对付几个学生而已，练过散打。”

潘雯：“怪不得，参加过比赛吗？”

柳青：“拿过省武术亚军。”

潘雯：“联大真是藏龙卧虎啊。”

柳青：“我算什么龙虎，高手面前，我一招都接不住。”

潘雯当她是客套。

这时，严子霜说：“那边好像有人在找杨子，我去看看。”

潘雯走进车里，这几个有点意思，她们自成一个圈子了，进了大学，潘雯就开始刻意经营自己的人脉，可惜错过了杨树林。得走近他们。

下车走向门卫室：“柳青，晚上你们在哪吃饭，我们组个局？”

在潘雯心里，杨树林分量最重，然后是柳青，其次严子霜。

柳青：“得问严子霜。”

严子霜正在跟一个陌生女孩讲话。

“我们3个都是杨树林的同学，找他什么事？”严子霜

“我叫陈思媛，杨子以前的同学，找杨子玩。”

严子霜心里咯噔一下，有情况。

柳青：“你哪个学校？”

陈思媛：“财经大学。”

严子霜：“你没跟他约好吗？他去了九宫山。”

陈思媛：“我知道，他说晚上带我去吃烤串。”

严子霜心里堵得慌，无助的看了柳青一眼。有个潘雯在边上，她就感到压力，又来一个以前的女同学。

柳青看出眼前这个女孩跟杨子关系不一般。

柳青：“给杨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思媛：“我没手机，杨子也没手机。”

严子霜：“他配了手机。”

陈思媛：“真的，这个坏蛋，配了手机也不跟我说，我也去配部手机。”

严子霜心想，合着她没配手机是因为杨子没手机。

陈思媛：“你们有他号码吗，我记一下。”

严子霜拿出手机，报了号码，拨了好久才接：“喂，杨子，你以前的同学来找你，”

潘雯：“陈思媛，你和杨子是高中同学？”

陈思媛：“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桌。”

潘雯：“不可能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这完全有可能，12年都是同桌，吹牛吧。

陈思媛：“你们不知道，不说这个了，我自己都不信。我们一个村的。”

不像作假。

柳青：“你知道杨子平常吃饭吃什么吗？在学校”

陈思媛：“不知道，谁问这个。”

潘雯：“3个馒头再加一份青菜。”

陈思媛：“挺苦的，黑叔走了以后，他就没钱了。”

严子霜：“黑叔是谁呀？”

陈思媛：“杨子的抚养人，一个外地人。杨子4岁那年，父母死了，黑叔就抚养了他。高3的时候，黑叔离开了小镇。”

怪不得，杨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陈思媛：“晚上不去吃烧烤了，我请他吃炒饭。”

几人心里一阵难受，无论世道怎么好，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杨子回电话过来了：“晚上去廖院长家吃饭？我们这有4个人，柳青，我，潘雯，陈思媛，这么多人，不会吵到院长家吧。”

电话那头换了廖院长：“廖院长，您太客气了，好的，我们在学校等你儿子。”

严子霜转述了廖院长的意思。

陈思媛：“杨子在吗？”

严子霜：“当然在。”言下之意：你不会以为杨子不在，院长会请其他人吧。

陈思媛：“那我去。”

柳青：“都去吧。”看向潘雯。

潘雯：“好呀，这样，柳青在这陪着陈思媛，我和严子霜去买点礼物。”

潘雯附在严子霜耳边说了句话，2人上车出了校门。

柳青：“陈思媛，杨子挺照顾你的。”

“他才不呢，照顾我姐还差不多，老跟我吵架。一点都不让着我。我姐走后，他才不跟我吵架了。”

杨子身上真有故事啊，“你姐多大，去哪了？”

陈思媛：“我们双胞胎，我高3的时候，她死了。”

柳青脑袋快转不过来了。“对不起。”

“没事，严子霜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你看出来了。”

“挺好的，严子霜人不错。我姐走后，一直到他上大学，我没见他说过一句话。我怎么逗他都不理我，把自己关房里，现在有女朋友了，没事了。”

人说杨子怪，原来这么回事。

柳青：“你姐怎么走的？生病？”

“不是，高考那天，我姐出车祸，杨子把他送到医院，耽误了考试，杨子数学缺考，6门只考了5门，可惜了，他应该上清北的。”

有些事情柳青一直想不通，廖院长为何对杨子青眼有加，原来杨子真是个学霸。

柳青让陈思媛讲讲她姐的事。

姐姐叫陈思静，可她一点都不安静，从小就是个显眼包，爱穿红衣，爱出风头，不爱读书，跟文静的杨树林就是2个极端。

总爱拿书找杨子问题目，题目没问2道，就拉着杨子去菜地里看菜看花，或者去田埂上采花编花环，最后，书还得杨子送回来。

陈思媛妈妈让思静不要打扰杨子学习，黑叔倒是支持杨子跟思静出去玩。因为其他的孩子都不跟杨子玩，也难怪，人家有吃不完的零食，用不完的玩具。这些杨子基本上没有。

陈思媛妈妈种菜，也卖菜，10岁时，爸爸在工地受伤，死在医院，妈妈担子重了，毛病也多起来。陈思静一夜间长大了，家里的事情她都包了，放学后，就去地里帮妈妈摘菜洗菜，放假的时候，还帮妈妈卖菜，上完初中就辍学了，逐渐代替妈妈卖菜，家里的菜不够，就去其他人那里上货，买了个3轮车，骑着车子到处卖菜。

妹妹爱拿杨子取乐，喊他姐夫哥，杨子就给她一板栗，姐姐听了，在旁边直乐。黑叔没种菜，都靠买，陈思静每天晚上就捡好菜，送到杨子家里。

高考那天，姐姐出了车祸，杨子就在不远处，过去抱起她，姐姐留给杨子最后一句话：“考试。”在救护车的担架上，杨子看着曾经笑靥如花的脸上，生命一点点流逝，如坠冰窟，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再一次体会了十几年前同失双亲的剜心之痛。本来不爱说话的杨树林，从此成了个闷葫芦。

柳青搭上陈思媛的肩膀：“你姐是个好女子。”

廖雄兵是廖院长的独子。读高3，难得有几天假，马上要高考了。

接回几个漂亮的女生，兴致勃勃，也不生分，“严姐，柳姐，潘姐，陈姐。”向妈妈介绍完，就去备茶。

赵姐知道老廖特别看重杨子，除了杨子，从没往家里领过学生，老廖告诉了赵姐杨子的身世，赵姐也心生怜爱，尤其是跟她儿子雄兵处得来，儿子大了，有些叛逆，父母的话不听，杨子的话特管用，去年开学，老廖提前把杨子接过来，住在家里，3天时间，就收服了廖雄兵，张口闭口杨哥，跟上跟下，形影不离。赵姐就当多了个儿子。

看着这几个清丽的女孩，挺懂事，光这烟酒，超过5000。4个女生，谁是杨子的女朋友，潘和严2人，有点拿不定。

“你们都是杨子的同学，朋友。欢迎你们来阿姨家做客。以后来阿姨家，不要这么客气。你们什么时候不想吃学校的大锅饭了，就到我这里来。”

感受得到，赵阿姨是真心欢迎她们，这杨子到底是不是廖院长家的亲戚。

潘雯：“赵阿姨，你真漂亮，身材更好，还这么有气质。”

赵阿姨：“你才叫漂亮，真好。”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从内往外透着一股贵气。

柳青在后面推了一下严子霜，严子霜上前：“阿姨，我们这么多人，吵闹你们了。“

赵阿姨：“没有，没有。你们的到来，给我这里添了喜气，这样，才有过节的气氛。”

严子霜：“阿姨，杨子平常怎么称呼您？”

赵阿姨：“也叫阿姨，跟你们一样。我家雄兵都是叫杨哥，老廖和我就把杨子当成另一个儿子了。”刚才以为潘小姐是杨子的女朋友，听口气，这个严小姐才是杨子的女朋友。

几个女生大为叹服，杨子真有本事。

看到阿姨去备菜，严子霜拉上柳青去帮忙。阿姨连忙把她们领到客厅：“雄兵，你陪姐姐们聊天。”

雄兵服杨子，第一，解数学题，又快又简单，三言两语雄兵就学会了。第二，玩游戏，杨子以前没玩过游戏，雄兵带他玩黑钻科技公司开发的«驯兽场»，一款颇受男生欢迎的操作类游戏，结果，3天内，杨子的级别就赶上玩了2年的雄兵。

雄兵打开手机，搬出电脑，把游戏投到电视大屏幕上，电脑给陈思媛用，“这是杨哥玩的游戏，他已经是中国区的第3名，前2名是人民币玩家，杨哥是白手玩家。”

潘雯：“杨子也玩游戏？”

严子霜在偷笑，柳青：“他那点生活费，都搭进游戏里了。”

雄兵：“哪跟哪呀，杨哥不买装备不充值。”

柳青：“头盔，手套，脚套，电瓶，没2万下不来吧。”

雄兵：“那是外设，想玩好，外设是必须的。”

潘雯：“那你怎么没有头盔？”

雄兵：“我就算了，”瞟了一眼他妈，“杨哥买外设的事，别让我爸妈知道。”

真是好兄弟。

游戏有5个控制部位，6个方向，共30种动作。难度大，除了柳青，其他3女生控制不了角色，一只兔子都抓不到。甚至走路都不稳。不买外设，顶了天，能进狼窝。

雄兵向她们介绍驯兽技巧：先打，再训。

3个女生还没抓到一只兔子，柳青进了野鸡窝。3个女生失去信心，围过来看柳青抓野鸡，野鸡可以飞到树上，柳青爬树好困难。

“杨子哥。”陈思媛一声欢呼，朝刚进门的杨子奔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廖院长好，杨子哥，你去九宫山，怎么不带我？”

大家过去跟院长打招呼。虽然柳青已经告诉了严子霜，陈思媛和杨子的关系，看到陈思媛与杨子如此亲密，心里还是别扭。

“陈思媛，你跟杨子一个村的？”廖院长

“是的，我们还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加同桌。”陈思媛

“难得。”

“院长，你忘记了，你去村里找杨子，我带的路。”

廖院长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

对潘雯的到来，院长和杨子都有些意外。

廖院长：“潘雯，欢迎，没出去玩？”

潘雯：“一个人，算了。”

陈思媛：“还有几天假，我们可以去附近转转。”

潘雯：“好，我跟你们当司机。”

雄兵：“我也可以当司机。”

开席时，院长不动声色的把桌子上的黄鹤楼酒换成了月娥茅台。一瓶超过4000，杨子以前没喝过酒，在廖院长的再三坚持下，杨子喝了酒。杨子的酒量应该很大，2个女生，3个大男人，喝了3瓶，院长没怎么喝，雄兵和杨子喝得多。2人加起来肯定超过2瓶。雄兵喝完玩了一会游戏，实在撑不住，睡觉去了，杨子屁事没有。

潘雯跟柳青聊得来，撺掇她参加下一届的全国武术比赛。柳青没有这种打算，潘雯问能不能做她的保镖，像严子霜一样。

柳青知道潘雯有背景，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潘大小姐，你还用得着保镖吗？”

“外面传的，唬人的，事到眼前，你得过得了那一关。我在学校就经常被有些不长眼的家伙骚扰。”

那天，女生们确定，柳青，严子霜，潘雯，杜诗琪4个人合租到一个套间。柳青当3人的保镖，每人5000每月。

吃完饭，杨子和院长去了书房。

几个人又玩起了游戏，雄兵在电脑上开了杨子的号。进了龙潭，太菜，一招死。

酒劲上来，把位置让给柳青，自己睡觉去了。

柳青一样菜。

书房传来声音，有点大。

阿姨：“上头了，雄兵，沏茶。子霜，你送2杯茶进去。”

赵阿姨已经知道严子霜是杨子的女朋友了。

小严进去，里面停止了说话，很快，院长和杨子回到了客厅。

廖院长：“先这样吧，出稿，我来修订。”

离开廖家，陈思媛去严子霜那里。杨子返回了宿舍。

从那以后，严子霜经常去帮杨子打字。不过时间很短，晚上7点就得离开。

文件出来后，杨子拿给院长去修改。再后面的事，女生们就没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