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药方到手（求追读）
好不容易应付完演武堂那些个学员的提问之后，陆彦又在演武场呆了一阵子，直到他们开始休息才回到账房。
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陆彦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得益于过目不忘的效果，刚刚在演武堂的经历以及那些武师们隐晦的呼吸吐纳之法，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之中。
陆彦仔细开始对那些细节进行回忆与分析，武师们每一次呼吸起伏、胸腹鼓荡以及肌肉的微小颤动，都清晰无比。
在别人眼中根本无迹可寻的内气运行痕迹，此刻正一点点被他抽丝剥茧，逐渐显露出底层规律。
“呼…吸…提气上行，沉气……”陆彦默默推演，尝试着将这些观察到的呼吸节奏与《基础拳法总要》中的招式相结合。
果然，不同的招式配合不同的呼吸频率，的确能够更有效地调动身体的力量，陆彦甚至隐隐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微弱热流正在蠢蠢欲动，仿佛要随着这些特殊的呼吸节奏而运转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感涌上心头。
“原来如此，内气修炼并非仅仅是修炼一口气那么简单，它的本质是一种对身体能量的精微调动和运用，呼吸只是钥匙，用来引动和增幅这股力量……”陆彦心中豁然开朗。
他之前还觉得想要掌握内气非得有正式的内气心法不可，但现在他却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凭借着他超凡的记忆与理解能力，加上对那些武师们不间断的观察和模仿，完全有可能自行推演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内气修炼法门！
“最多一个月！”陆彦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也许可能更快！内气修行在我眼中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两手准备才能万无一失，陆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一旦掌握了内气，他才真正拥有了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初步本钱。
接下来，陆彦表面上如常处理着账房的事务，心思却大部分沉浸在对内气法门的推演之中。
不知何时，王师傅也来到了账房，他还不知道演武堂发生的事情，见陆彦凝神思索的模样，以为他又在琢磨账目上的事情，反而对他这种勤勉好学的态度越发欣赏。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流逝，已经到了归家之时。
陆彦将今日的账目仔细整理完毕，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向王师傅告辞。
“王师傅，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些。”王师傅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依旧沉浸在他的账册之中。
陆彦躬身行了一礼，离开了振威武馆。
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返回榆树巷，而是脚步一转，在一处死胡同内套上了一套从家中特地带来的旧外衣，这才朝着洛安城相对偏僻的城郊坊市走去。
这处所谓的“坊市”，并非寻常百姓日用百货的交易场所，而是一处游离于官府管辖边缘，为武者提供便利的灰色地带。
在陆彦的记忆中，寻常武者只有三种去处，要么呆在武馆或者镖局成为教头，要么接取富户商贾护卫家宅或者运输货物的任务，再不济就是替城外邪祟作乱的村子镇压邪祟了。
但武者就算内气再高深，也没法媲美真正的修行者，所以一般他们能够镇压的邪祟都不是很强，所获的钱财十分有限。
再加上任务酬劳也需要上交一部分给武馆或者镖局，坊市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这其中各种药材和武学数不胜数，虽品质略逊，但胜在比寻常价格便宜，至于来路嘛，就无人可知了。
得益于经常和见多识广的王师傅聊天，陆彦还是按照记忆中的叙述很轻松找到了藏匿于洛安城边缘棚屋区的坊市，入口果然和王师傅说的一样隐蔽。
在进去之前，陆彦将布包垫入衣服中，简单改变了体型之后，又拿出准备好的布巾，把脸挡了起来，最后还专门用泥巴在露出的下巴部位抹了抹。
确保自己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明显能够辨认的特征之后，他这才走了进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坊市内却并未点起明亮的灯火，只有一些摊位前悬挂着散发出昏暗光芒的旧灯笼，使得整个坊市都笼罩在一片晦暗不明的光影之中。
行走其间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不少人以斗笠或兜帽遮掩面容，彼此间交流也多是低声细语，透着一股小心谨慎的意味。
这里的摊位也远非寻常市集那般敞亮，许多摊主只是在地上铺一块黑布，上面零散地摆放着一些来历不明的物件：或是沾染着泥土、看不出年份的古旧器物，或是用油纸包裹、散发着奇异气味的丹丸草药，亦或是几页残缺不全的泛黄书册。
陆彦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寻找关于大药的线索，尤其是药方。
清璇的身体底子太差，虽然这几日他尽心调理气色好了不少，但要想让她顺利踏上习武之路，没有大药的辅助是万万不行的。
王师傅也曾提及，孩童启蒙练武，若无大药滋补，强行修炼只会损伤根基甚至折损寿元。
这是陆彦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只是大药珍贵，成品动辄数十上百两纹银，他根本负担不起。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一张合适的大药药方，自己想办法慢慢凑齐药材，或许还能尝试一番。
虽然在这样的黑市里，出现真正大药药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陆彦还是想要碰碰运气。
哪怕能找到零星的消息，也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将围在自己脸上的布巾系得更紧了些，陆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初来乍到的生面孔，目光沉静地扫过一个个摊位。
他并不急于开口询问，而是仔细观察着那些摊主的神色以及他们摊位上摆放的物品。
在这种地方言多必失，而且轻易暴露自己的需求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被当成肥羊狠宰一刀。
很快陆彦就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的摊位，摊主是个面容枯槁的老者，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深色衣衫，面前只摆放着几本老旧古籍和两三个密封的黑色小瓷瓶。
与其他摊位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冷清，但那老者却神情淡然，对过往行人不闻不问，仿佛入定一般。
陆彦心中一动，缓步走了过去。
这种敢露脸的摊主，要么是后台很硬，要么就是真有些不为人知的好东西。
假意翻动了一下小瓷瓶，陆彦这才小声开口：“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那就要看公子出的起什么价了。”老者眼皮抬了抬，声音有些沙哑。
“可有锻体大药药方？价钱不是问题。”陆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充满底气。
“大药药方？”老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彦。
“要大药的话，加入武馆即可，何必追寻药方？”
一般情况下，有武道传承的都和仙门有关系，药方肯定是不缺的。
而半路好运获得武道典籍的野路子，管他什么伤不伤经脉，跟着练都不容易了，也不会奢侈到先找个大药滋补再学习。
像陆彦这种专门来买锻体大药药方的，还真是少见。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陆彦拍了拍胸口鼓囊囊的位置，仿佛里面装了足够值钱的东西。
老者沉吟片刻，在身后翻找起来，最后拿出来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陈氏武馆的锻体大药药方，五年前武馆因邪祟而衰落，10枚金叶子，不二价。”
十枚金叶子，真要买的话，自己不吃不喝干到死都买不起，陆彦不禁暗自咂舌。
不过，他既然能来，那么自然是有办法的。
陆彦目光看向个人面板上闪烁的天资聪颖称号，不怕你有，就怕你没有……
“可以，但我得先看看你这药方是真是假。”陆彦开口道。
“请便。”老者也不怕陆彦将其拿走，将药方放在了陆彦面前。
成了……陆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