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外汇入账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颜青青从秦川手中接过梳妆盒，又让秦川用手电筒打光，仔细地看了一会，“这盒子就不简单，在古代叫妆匣，材料用的黄花梨，你看雕工，非常简单大气，典型的明代风格。”
小心翼翼地把妆匣放到地上，打开抽屉，颜青青眯起了眼睛，“秦川，从哪淘来的？竟然有一副完整的头面。”
“就瞎逛碰上的，也是明代的？”秦川咧开嘴，单是明代黄花梨的妆匣，这东西就没买亏了，虽然性价比仍然不高。
“是明代的，也只有明代才能做出这样的黄金首饰。”
颜青青详细地介绍起来，在明以前，金银器大多是丰满富丽、意趣恬淡的风格，到了明代才大为改变，取而代之的是处处彰显着华丽浓艳之风的宫廷气息，最直接的表现就在工艺上。
锤打、焊接、镂雕、堑刻、掐丝、累丝、镶嵌等多种技法开始融合使用，将明代金银饰品的工艺推向了历史巅峰，往往一件饰品上就能看见多种工艺，精美异常。
像头面这样的金银饰品，少的也有五六件，秦川这套数量就多了，加一起有二十多件呢，包含了一枚桃心、一枚分心、一支顶簪、一对鬓钗、一对长簪、一对掩鬓，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簪、啄针、耳环等，包括那对手镯，也是算在里边的。
“可以肯定，这副头面就算不是出自宫廷，也是那位王妃的。”
颜青青挑了几支钗子出来，都是凤钗，“凤钗看尾巴，有一三五七九之分，皇后用九尾，贵妃用七尾，这些是五尾的，不是宫里的嫔妃，就是王妃所有。”
“我这算是捡着大漏了？”秦川忍不住笑起来，宫廷首饰，还是全套的，这都有资格进博物馆的展柜了。
“当然了，无论是工艺，还是镶嵌的各类宝石，这副头面都是稀世珍品，放眼全国都找不到几副保存如此完好的。”
颜青青最后把两个镯子拿出来，“这对镯子也是精品，以古法花丝为主体，结合了焊接、镶嵌等工艺，镶嵌的宝石也都是精品，也只有古代宫廷才舍得用这样好的东西。”
说到最后，颜青青叹了口气，“你运气可真好，这样的东西都能掏到，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秦川笑了笑，提议道：“你要真喜欢，可以借你戴几天？”
秦川话音刚落，颜青山的小眼神就瞥了过来，这小混蛋不怀好意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借就借，这是有想法啊。
好在妹妹接下来的话，让他放心不少，“你可拉倒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借呢，赶紧收好吧。”
“哪天你想看了，再找我就行，说到底，就是些物件。”
秦川把盒子收好，见颜青青对老物件十分喜爱，又道：“我最近收了不少物件，其中有一件挺像汝窑的，你哪天有空了，能不能帮我掌个眼，我自己估摸不准。”
“你还有汝窑？”
颜青青瞪大眼睛，这可是五大名窑，家里的老头子都没有，她也只在博物馆看过，“明天我有事，后天咋样？咱们去全聚德，我请，只要你把汝窑带来就行。”
“那就后天中午十二点，到时我多带几件，你帮我掌掌眼，很多东西我都摸不准呢。”秦川说道。
“那就说定了，今天就先聊到这，赶紧带着你的宝贝回家吧，我也要逛逛，希望能够走大运，掏几件好玩意。”
“那就祝你好运。”
目送秦川走出黑暗中，颜青山直抽嘴角，又是请人鉴宝，又是拿汝窑吊胃口，这是头小野猪，就是冲着自家的小白菜来的，“青青啊，那小子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可别走太近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太敏感啊，我们就在火车上认识，今天要不是碰巧遇上，都不会再见面。”颜青青白了哥哥一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有男生靠近自己，都会被哥哥赶跑。
“反正我就觉得那小子不像好人，后天我跟你一起去全聚德，好好会会这小子。”颜青山哼道。
“那你就跟着吧。”颜青青耸了耸肩，就算自己不同意，哥哥也会找借口去全聚德，还不如直接带着呢。
从鬼市回来，秦川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先去邮储取了一万元，买了黄金头面之后，身上还剩下七千来块，已经不够用了。
到了东来顺时，马爷已经到了，二人进了包厢，等酒菜都上齐了，确定服务员不会再进来，二人才开始交易。
一万出头，换了五千美刀。
双方都很满意，加上这笔，秦川手上已经有六千三百美刀，下午还要去万老幺那边再换一千美刀。
马爷就更满意了，这一笔交易，利润就有两千多，虽然要分一些给手底下的，但他也是占大头的。
各自把钱收好，二人边吃边聊，但心思都不在酒菜上，毕竟带着这么多钱，都怕发生意外。
临走前，秦川又问了一句，“马爷，过些天能不能再准备一笔，按今天的数，再翻一倍。”
“秦二兄弟，你这手笔有够大的，兄弟也没多少存货了。”
马爷忍不住苦笑，手底下几十号人，也不是每天都能搞到外汇，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今天就差不多被掏空了，“这样吧，给我一周，我把钱凑齐了。”
做好约定，各自就散了，秦川先回了趟家，把外汇藏好了，等下午四点又去万老幺家里，顺利地换到一千美刀，手上已经积累了七千三百美刀。
“哥们，你之前说要老物件，是真的吧？”
万老幺把钱收好，又问了一句，见秦川点头了，这才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锦盒放到桌上，“今天从一个老宅子里掏来的，您给看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秦川打开盒子，里边放着六个怪模怪样的玩意，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拿起来其中一个，还别说，当个把件是真不错。
“你不知道？”
万老幺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听你口音，应该是南方来的吧？这玩意叫鸣虫葫芦，养蛐蛐、蝈蝈之类的，以前在四九城这边特别流行，王公贵族都在玩呢。”
“原来是这个啊。”
秦川恍然大悟，上辈子还真见过这玩意，但没玩过，所以没什么印象，“这些东西，有来头吗？”
“这我还真说不准，但肯定是老物件，是巷子里一个老爷子的，那老爷子年轻时阔绰着呢，不过前些年死了，这东西就落到他孙子手上，我特意去要来的。”
“你打算卖多少？”秦川皱了下眉头，这玩意又没落款，他是完全不懂，连基本概念都没有。
不过难得万老幺有收老物件的心思，这又是头一次特意去找来的，怎么也得把东西收了，免得他一看，没赚头，不干了。
“秦二兄弟，咱也不蒙你，这玩意虽说是不起眼，但要拿下来也不容易，我好说歹说，才花了三十拿下的，您给添点。”
秦川肯定万老幺加了价，但这些葫芦看着确实有意思，也就没计较太多，“给你五十，成不？”
“秦二兄弟，您局气，回头我就把南锣鼓巷大大小小的老宅子都翻一遍，保证给你找到好玩意。”万老幺咧嘴，没想到做这个，比倒腾外汇还赚钱，这算是碰着金主了。
“那就忙活起来呗，过些天我还来，你多准备些老物件，外汇也尽量弄一些，肯定不会亏了你。”秦川爽利地付了钱。
“行，肯定给你办妥了。”
“成，那我回了，过些天见。”秦川把锦盒盖好，打算明儿拿去给颜青青掌眼，看看这些玩意有什么来头没。
PS：晚上还有一更！